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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姐姐的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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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府中歇了三天,這身體才恢覆過來。這三天裏,姐姐倒是不時地來陪我,還讓我好了之後去她的府上看菊花。說是前幾天,宮裏賞下好幾盆絕世名品,不止有少見的墨菊,更有罕見的綠菊。我雖然對花不是很喜愛,但是因為在無憂的逍遙宮受了熏陶,所以一聽姐姐這般說,也忍不住神往起來。當下就答應了。

這天,爹爹和娘還有妖孽都陪著我去了姐姐的府邸。姐姐忙前忙後地招呼著,就像一只翩然的綠蝶穿梭著。俏臉上的笑容比那菊花還開得艷麗。

大師兄懶懶地坐於花架前的臥榻上,瞇著眼喝酒。妖孽則是無聊地和爹爹下起了棋。唯有我們幾個女人看完菊花又去姐姐的花園裏看起了別的花兒。麟兒則是像匹小馬駒似地尥蹶子撒著歡兒地跑。照料他的巧兒和另外一個小丫頭不時因為他的調皮發出或大或小的驚呼。

走在花香四溢的園子裏,我的心情也豁然開朗了許多,連日來因為無歌引起的郁悶也隨之煙消雲散。

“玉兒,你看麟兒玩的多開心啊!”走在我旁邊的姐姐忽然感嘆起來,一臉的羨慕。

娘瞅了姐姐一眼,憂心忡忡地道:“瑤兒,你是不是該和蔔衡商量一下,也要個孩子才對。你看玉兒年齡比你小,嫁人也比你遲,可是她的麟兒已經這般大了。”

姐姐秀眉一顰:“娘,這不怪我!我也想要啊!可是是蔔衡他......”說到後來。她的聲音卻漸漸沒有了,並且還有淚落了下來。

娘聞言,悵然喟嘆一聲:“可是這種事,也不是娘能對他說的!”

“那就讓爹爹與他說好了!他們都是男人,或許能說。”我聽著,不由地插嘴道:“再說蔔衡算是一脈單傳,難道蔔老將軍就不催著他?”

姐姐咬了咬唇:“我聽蔔老夫人在世的時候說過,她也勸過他,可是奈何蔔衡只是不聽,她也無法。如今只剩的蔔老將軍一人。就更是沒指望了。”

“那可咋辦啊?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蔔衡即便不聽自己爹娘的話,但這人情倫理總是該遵從的吧?”娘回頭看了看來的方向,一臉的不愉之色。

我知娘這一看定是朝臥在榻上喝酒的大師兄看的。也知娘是為了姐姐憂心不已。遂勸道:“娘。姐姐。回頭我與妖孽也說一下。讓他看看能不能先探探蔔衡的口風,看看他是什麽意思。”

娘點頭:“這樣也好!”

姐姐見此粲然一笑:“那姐姐就謝謝玉兒了!姐姐相信即使烈焰辦不成,玉兒也能幫得上姐姐。”

我不解:“姐姐這是何意?為何說玉兒能幫你呢?”

姐姐但笑不語。不過那雙丹鳳眼裏卻極快地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神色。

娘似乎也知道些什麽,看了我一眼就把話題引到了別的事上。

那天離開時,我特意用心看了看大師兄,卻見他已經醉得睜不開眼了。所以以前我對他所用的讀眼術也用不上了。最後只好悶悶地跟著娘他們回來了。

夜裏和妖孽說起此事,熟料他不僅不幫,還反而勸我也別管。他說這是姐姐和大師兄夫妻之間的事,若是他們意見不一,外人插手反而不好。輕則會讓他們吵架,重則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我聽他說得這麽覆雜,心裏也覺沮喪起來。怪不得蔔衡他的爹爹和娘都使不上力,原來是這樣。只是如此一來,姐姐可就苦了。

妖孽見我還在糾結此事,伸手就在我的頭上拍了一下:“你說你是不是笨啊?既然你知道蔔衡就是你大師兄,你姐姐就是碧瑤,那你還替她們糾結什麽?因為他們本就不是凡人,只是來歷劫的。若是歷劫之後,偏偏留了一個孩兒在塵世,那他們到時該咋辦?”

我一聽,頓時恍然大悟。對啊!他們確實不是凡人,只是來臨時歷劫。若要孩兒,那也該日後回歸仙身之後再要。那樣他們的孩兒生下來就已經是仙人了,修行起來就是事半功倍的事。可難就難在姐姐如今不知自己是仙人歷劫,那她肯定還會為此事糾結難過的。這可該如何是好?總得找個理由騙過她才是。

“怎麽樣?玉兒,可想通了?”妖孽想睡覺,不耐我再想此事,就又追著問道。

我點點頭:“我是想通了,也明白了。可是姐姐她不知道不明白啊。你說我該找個什麽樣的借口或是理由讓她不再想此事呢?”

妖孽皺著眉頭,一把將我拽到身上,恨恨道:“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事,緣何要拿別人的事來一直煩我?”

“你的心事?你有什麽心事?你不就是瞌睡了,想睡覺嗎?那我不再說話就是了。”我瞪著妖孽,憤憤地白他一眼,就想扭到一旁去睡覺。話說為姐姐想了半天,我也覺得乏,想困了。

誰知妖孽卻用更大的力氣將我禁錮在他身上,並且把我的頭扳下來,對著我的耳朵大聲說道:“前天某人昏迷醒來時,是不是曾對我說過嫌功夫不好,仙身沒有全恢覆過來?還說要和我雙修來著?啊!難道你這麽快就忘了?”

啊!原來是這事啊?這個死妖孽!我說為何今晚早早就扯著我上床,說是困得慌。卻原來是操了這個心思!可惡!

“玉兒,我的話,你可聽到了?”妖孽又在我的耳邊喊了一聲。

我紅著臉掏掏耳朵,嗔怪道:“哎呀!知道了!可是今夜我真的困了!眼下就想睡覺。那、雙修,還是待明日再說吧!”說完,我就又向旁邊滑去。

妖孽卻嘿嘿笑了:“玉兒,勾起我這心思的人既然是你,那你就不能見火不滅!好了!我們開始吧!想睡的話,明天白天你再好好睡!到時我保證不打擾!”

我汗然,不知妖孽的臉皮何時變得這麽厚了,或者他的臉皮一直都是這麽厚,只是我不曾細想而已。眼見得他褪去那大紅的衣袍,大手一揮,燃在床頭的蠟燭就滅了,我只有幹瞪眼的份兒。

聽著黑暗裏他得意的嗤笑聲,我有些恨自己幹嘛又提起那雙修之法。雖然於我於他都有好處,可這事做來還是有些令人羞怯的。

唉!都怪那無憂師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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